斥天与誓天——简析《窦娥冤》中对天的矛盾态度

作者:广西大学文学院 杨小曼  时间:2010/3/7 0:08:28  来源:hzyz2006j转发  人气:2339
  《窦娥冤》是关汉卿的传世之作,也是中国戏剧史上的经典之作。高中语文教材选了这部戏的第三折,即全剧的高潮部分。可是,在读完选文之后,我们发现一个问题,即在《滚绣球》里,窦娥斥天骂地,指责它不公平,使善良之人多灾多难。可后来她又指天发誓,要老天彰显自己的冤屈,并说“若没些儿灵圣与世人传,也不见得湛湛青天”“你道是天公不可期,人心不可怜,不知皇天也肯从人愿”,这岂不前后矛盾?的确,若单从这些话语来看,窦娥对天的态度是矛盾的,可这并不能说它就是戏中的败笔。相反,正是这两处戏文才成就了《窦娥冤》的悲剧意义。
  在中国古代,人们观念里的“天”是最高层次的意志力量,它凌驾于所有神佛之上,是主持正义的终极力量。它无处不在,操纵一切,决断一切,而又往往无可捉摸,令人无法抗逆。这个“天”是一个极其抽象的概念,它没有具体形象,可是却深入人心,古人对它既信服又惧怕。然而,当这个“天”没有显露出公平、正义时也极易引起人们的失望和反抗。司马迁在《史记•屈原贾生列传》中说:“夫天者,人之始也;父母者,人之本也。人穷则反本,故劳苦倦极,未尝不呼天也;疾痛惨怛,未尝不呼父母也。”可见,人们在走投无路时也会诅咒老天。从剧情来看,窦娥对老天的态度正符合这种心理。窦娥从小便卖给蔡婆婆家当童养媳,母亲早亡,父亲又一别毫无消息。成年后丈夫早逝,她与婆婆相依为命。可以说窦娥是当时社会最为弱小的人物,她面对泼皮张驴儿的欺侮,面对昏庸的官吏,毫无反抗的力量,只能屈打成招,变为冤魂。这样弱小的窦娥纵使满腔怨恨又何以申辩?指斥天地是她最好的宣泄方法,也是她反抗现实的唯一方法。同理,在这样的处境下她又如何为自己洗去冤屈呢?老天,还是只能依靠这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的老天。窦娥的这种矛盾实际上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百姓的悲惨处境:面对强权与暴力,他们只能听天由命;面对飘忽不定的老天,他们既怨恨其不公平,又不得不寄予希望。因此,《窦娥冤》中的这一折深刻地揭示出当时社会的黑暗,更深化了戏剧的悲剧意义。
  另外,这样写也是剧情发展的需要。当窦娥遭严刑逼供、判为死罪时,她的冤屈达到了极致。“不平则鸣”,但她的“鸣”对黑暗的、荒谬的现实并没有任何意义和作用。她只能把满腔怒气指向最高的判决者——老天。当她淋漓尽致地表达自己的愤怒、揭示现实的残酷时,全剧的悲剧意义达到了最高潮,剧情也发展到了最高潮。观众看到此处,必然会深切地同情窦娥。后面,窦娥指天发誓,誓愿也一一应验,这为下文朝廷派其父巡查此地,为其最终雪冤做了铺垫,可以说是情节发展的必要一环,它构成了全剧完整性的基础。而且,这种浪漫主义手法也符合当时人们善恶有报的道德观念,能激起观众的共鸣,让观众感到痛快和满足,最终博得观众的认可,收到良好的艺术效果。
  总之,第三折中窦娥对上天的矛盾态度并不影响《窦娥冤》的伟大。这里言语上的矛盾是有其社会根源和思想基础的。同样,这两处安排也没有削弱戏剧的力量,反而加深了戏剧的悲剧意义,强化了戏剧的感染力,使其成为千古流传的佳作。
  其老稚之不能移者。”由此可以看出,梁惠王心中装的只是适合作战的“民”,他保的也只是适合行军的壮“民”。显然,梁惠王心中“民”的范围是有限的,概念是模糊的,是“小民”“寡民”。
  2.理解孟子心中的“民”
  思考一:如果你是当时的“民”,你能找到可以依附的人吗?谁可以招致天下之民呢?
  明确:可以,孟子。孟子说“王无罪岁,斯天下之民至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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